风过之处 [山组翔智]
第一次寫生賀 轉載來存檔。生日快樂;)
命题：生日礼物
算是生贺吧。如有阅读 感谢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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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野挂了电话后长叹一口气。
这两三天他被感冒发烧折腾地全身乏力，向公司请了病假窝在家里闷头大睡。刚刚被妈妈的电话吵醒，他一边迷糊地拿起手机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差不多已经退了热。
电话里妈妈担心地问他病好了没有、要不要回家里住几天，大野想，自己又不是不是小孩子，在家里多睡会吃点药自然就扛过去了。
“不用，烧已经退了，明天应该就可以去上班了。”
“这样吗？那你这几天想吃什么就和妈妈说，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知道了。”大野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还是不要麻烦妈妈了。
大野凑着热水洗了脸，冬日的早晨起床时不管穿了多少都还觉得冷冰冰的。他正找昨晚睡前脱掉的棉睡衣时听到一阵门铃声，挺好奇这大早上的谁专门跑来找自己。
打开门，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樱井正冲着自己笑。“早上好啊，智くん。”他说，嘴里冒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周围寒冷的空气里。
2
“不是给过你我这儿的钥匙了吗，还每次都按门铃。”大野小声嘀咕着，侧身把樱井让进门。
“我就喜欢你帮我开门嘛。”樱井笑，“你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差不多好了吧，今早刚退的烧。”大野缩进沙发一角。
“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哪来的什么差不多。”樱井也坐下，把手里提的纸袋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又往大野那边推了推。“这家的粥很有名，早上我特别去买给你的。你尝尝？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胃口。”
大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拿起纸袋放在膝盖上打开，袋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他发现袋子里有张对折的红色卡片，拿出来问樱井，“这个是什么？”
“哦，这个啊，”樱井一副你不说我都忘了的表情，“今晚我妈让我去相亲。抱歉，刚才随手塞在袋子里了。”
“又给你安排了？”
“是啊，拿她没办法。”
大野打开卡片，右边照片上的女孩子穿着和服，笑容温柔，坐姿端庄。
“你今晚什么时候去？”
“我还没看，那上面写的几点？”
大野扫了眼左边的几行字，回答说，“晚上七点。”
“那我就七点去。不说这个了，再不吃就凉了哦。”
大野从纸袋里拿出那碗粥，刚打开盖子就被樱井抢了去。
“算了，我还是不太放心你。”樱井边说边舀起一勺白粥吹着气，“我喂你吧。”
大野平时极其怕烫，但是吃东西的时候性子又急，所以以前上学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樱井经常把大野的东西拿过来吹一吹，不管是一碗热汤还是一杯热咖啡。
大野觉得就像一阵阵风吹到了自己心里。
樱井凑近了些递过第一勺，大野有些不好意思，但身子确实还有些乏，只好随着樱井来。咽下第一口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樱井，“翔くん，你的工作……”
“对，早就迟到了。”樱井苦笑着，又舀起了一勺。
樱井走后大野就睡不着了，在书桌前忙了前几天积累下来的工作，不知不觉间已经十点多。他洗了个热水澡，觉得精神了很多。病应该彻底好了吧。
他躺在床上想着樱井。这时候应该早就和相亲的女孩子吃完饭回到家了吧。
这几年樱井的妈妈一直在帮他寻找合适的相亲对象，但是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大野觉得肯定是樱井要求太高才一直没找到最中意的对象。
大野想，要做那个人的妻子的话，一定要会做饭，要处理好家务，还要能配合上他私下生活的快节奏。就算这些都做不到，也一定要对他很好。
毕竟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3
大野在按掉闹钟后准时起了床，今天开始就要重新回公司上班了。换好衣服后他懒得做早饭，从冰箱里顺了个面包就出了门。
他打开门发现樱井就坐在门边。
“翔くん？怎么会在这里？”大野蹲下身去摇樱井的肩膀。
“啊，智くん，早上好。”樱井埋在胳膊间的脑袋抬了起来，看到大野手里拿着的面包，“早饭又是这个？”
“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昨晚十一点多吧。”
大野急得扔了面包就翻钥匙开门，把樱井扶起来半拖半拽地拉到玄关坐好。冬天的晚上在走廊坐一晚，想也知道很不好受。
“来了怎么都不进来呢？”
“我看房间里没亮灯，知道你肯定是睡了。你睡眠浅，半夜醒了的话就不太能睡着，我怕吵着你，干脆就在外面等你出来。”
“你是不是傻呀。”大野有些着急，双手握上樱井冻得有些发红的手。但是自己的手也很快被带得变凉了，他又开始对着樱井的手哈气想让他暖和点。
“真是奇怪啊，智くん。”樱井看着大野说，“吹气的时候，吹出来的空气是凉的，但是现在却是暖的。明明都是从嘴巴里面出来的啊。”
“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大野瞪着樱井，“那么晚你到我家干嘛来了？”
“昨天相亲又被我搞砸了，”樱井笑起来，“回家我就跟我妈说了，家里人把我一顿教训，我也没多想就跑来你这里了。我妈她——”
“你都和家人说什么了？”大野打断樱井。
“我说……”
樱井半天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大野觉得不对劲，一模樱井的额头，体温比前几天自己的还要高。他给部长打了个电话，无奈地扶着樱井去了医院。
樱井受了一晚的冻，发烧带着以前得过的病也复发了。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他从早上一直睡到了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醒来。
睁开眼时樱井看到大野坐在床边削苹果，他咳嗽了几声，大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醒了？”
“嗯。”
“你以后别这样乱来了。”
“你一直在这里？”
“不然呢？我不在这里看着你怎么办。”
“那我倒希望多生几次病。”樱井笑着说。
“又瞎说，”大野有些生气，“你再这样说我就走了，以后也都不找你了。”
“那我就早点好起来，我去找你。”
大野被堵地说不出话，削了一块苹果就往樱井嘴里塞。
4
大野正在切菜的时候听到门铃响，他洗了洗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走去开门。
“又不用钥匙。”樱井进门的时候大野小声说。
“生日快乐啊，智くん。”樱井把带来的蛋糕放在餐桌上。
“礼物只有这个？”大野重新开始切菜，刀尖对着桌上的蛋糕指了指。
“这么些年给你别的你又不要。”樱井说，脱下西装外套一边卷衬衫袖子一边问大野要不要帮忙。
“你坐那里就好。”大野忍不住想笑，整个厨房他会用的估计只有微波炉了。
今天是大野三十四岁生日，上午樱井打电话约他晚上出去吃饭，他想了想对樱井说，你来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
从中学时代开始算，他们认识已经快二十年了。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大野经常想。
吃完饭两个人又开始喝酒。
“啤酒和蛋糕，好像有点不搭诶。”大野说。
“まあ……”
“我竟然也都三十四岁了。”
“过两个月我也要老一岁了。”樱井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ねぇ，智くん，这几天我总是在想。”
“嗯。”
“水和钻石的话，你要哪一样？”
“嗯？”
“就是说，让你选一样的话，你选什么？”
“钻石吧，好看，还可以卖很多钱。怎么了吗？”
“那如果你现在在无人岛上呢？还会选钻石吗？”
“那应该就……不会了吧……”大野有些莫名其妙。
“我啊，不管什么时候应该都会选水的吧。尽管钻石好看又值钱，但是我就是喜欢水。只喜欢水。”
大野知道樱井一般不会突然说没有根据的话，他应该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
“智くん，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我相亲没有一次成功过吗？”
“……不知道。”
“因为有喜欢的人。”
“哦，”大野趴在桌上摆弄起空了的啤酒罐，“是谁呢？”
“真是的，”樱井笑着移开啤酒罐握起大野的手，“搬过来一起住吧，智くん。”
5
大野觉得他这三十几年过得平平淡淡，与幸福有关的话题都是空泛之谈。除了与家人一起的回忆，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记忆，想忘记的话随时能忘得一干二净。但今天，他觉得自己离幸福挺近的。
从樱井带起的那阵风吹到自己心里的时候起，他想，就算不会有结果，他还是会一直喜欢下去。毕竟人海辽阔，转身就会错过，而他只喜欢靠近温暖的人。
虽然平常感觉不到，但是当有了想要一起生活的人、想要一起做很多事情的人，可能就接近了幸福。就像他并没有看见过风，但是当树枝轻摇、花瓣颤动的时候，那里就是风过之处。
这样的场景在很久很久以后回想起来，一定也是幸福的。
——他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大野在被探过身来的樱井吻住时这样想到。
风起了，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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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23
染師里
